“一个连公司管理不好的人，就想把曾经离开的公司买回来，他就算有再多的钱，也买不回自己的初心。”

  张文明一边走，一边和璃戮聊着关于任力的话题。

  璃戮开口：

  “一个人忘了他的根，就算拿回他原本的东西也没有用，就算他改了，用你们人类话来说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”

  “不过，我不理解你们的事，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人家？难道真是因为他做的不行吗？”

  说到这里，璃戮表示不很理解，虽然过去张文明给她发给看的发光P动态，她是看了，但半信半疑。

  张文明笑了笑：

  “发光P发的那些顶多算冰山一角，几个月前我刚当上老板就和底下一些部门的老员工聊过，‘混蛋’，是他们对任力的评价。”

  “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，任力不仅让粉丝苦不堪言，也曾让员工们叫苦连天，这些行为不仅仅是挪用公款洗钱这么简单。”

  “比如呢？”璃戮问。

  张文明轻咳了两声：

  “给你列举几个，像公司搞活动，员工们自己掏钱，转盘抽到奖品也要掏钱，连中午趴在桌上休息都要罚款，这些榨干员工的操作都是很基本的。”

  “更骚的是，他还想扣公司内部画师策划的钱，连方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，同意后自己却不付一分钱，最后把人家恶心走了。”

  “不然，发光P是怎么知道这些的，刚开始我还以为对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，后来发现并不是，对方在这边有朋友，并且他们的画师圈经常被拖欠稿费。”

  “怎么会有这样人？”璃戮听后感到一阵胆寒，她捂着脑袋：

  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本来好端端的，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啊？”

  张文明点点头：“对呀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对于这个问题，我想了很久…”

  “我认为有两点。”张文明说着，伸出两根手指:

  “第一，市场环境和国情，大众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这种文化，无法接受这种音乐创作方式。”

  “第二，耗时太长，赚的钱少，相关技术也不成熟，更何况，VOCALOID技术是来自于霓虹，技术上被人家卡脖子。”

  “你知道吗？我刚开始借钱买公司的时候，那种感觉真的很爽！这是一种真实接触VOCALOID行业的机会，我认为任力干不出来的，我一定能干。”

  张文明说着这些话很是激动，随后，他叹了口气，低下了头：

  “刚开始买的时候很爽，但后面发现VOCALOID的事业举步维艰，就是我刚开始说的那两点，真的很令我头疼。”

  璃戮闻言，好奇的问：“那如果要解决这两个问题，你除了要完成你所谓的初级阶段，你还要怎么做？”

  张文明并没回璃戮的话，而是反问道：“璃戮，你听过南橘北枳的故事吗？”

  璃戮闻言感到有些熟悉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，连忙开口：

  “我听大姐讲过这个故事，简单来说，就是把橘子树种华夏的北方，结出来的果实就不是橘子，而是又酸又苦的枳。”

  “是的，我们面对的就是这我之前说的第一种情况。”张文明肯定的回答道，但语气里充满了无奈。

  他一边走，一边想：

  “如果要解决南橘北枳的问题，第一种就是改良橘子树的品种，这样一来，哪怕在北方也能长出橘子来，但是种出来的可能会没有南方好吃。”

  “第二种，就是改善环境，解决水土不服的问题，不过，要想改善环境不是一件易事，这不是我们一个公司能解决的。”

  “所以…”张文明说着，攥紧拳头，咬着牙道：

  “我研发软件，鼓励大家在新技术的基础上多写歌，改变环境要靠大家的努力，如果有了一个好的环境，或许我说的两种问题就能解决的吧。”

  说完，张文明的表情渐渐放松，语气也充满了解脱。

  璃戮听后表示明白，她也明白张文明最近以来所说所做是为了改变。

  她是任力时期入圈的，那个时候的圈子很淳朴简单，还没那么快出现水土不服的问题，也没有想着要去建设改变。

  “我们需要更多的人一起参与，一起干活建设，我说过V圈是大家的，改善环境不是为了我和公司，而是为了大家。

  “而是最终的收获也是大家，不是吗？”张文明说着，看着璃戮满脸的笑意。

  璃戮嫣笑道：“对啊，敢想才敢做，敢做就有收获。”

  “说的对，璃戮。”张文明说道。

  ……

  另一边，一对黄发紫眼的双胞胎走在前往禾念的路上，来到浦东新区的这段时间里，一路上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。

  而一个穿着皮外套的男子，双手插兜和他们走在同一条路上，他们正是由两份系统征召而来的一批新粉。

  侯郑伟这边刚打开按钮让伸缩门回缩，刚放行了一辆员工的车，就见到远处有两女一男走了过来。

  龙浩然见旁边的那对双胞胎和自己一样走在去禾念的路上，就打招呼道：“你们好啊，两位！你们是不是收到了那个全息投影，才来到这里的吗？”

  星辰星汐闻言，停下了脚步，抬头看向龙浩然，后者只是点点头，没有说话，以此来表示是的。

  另一个凑上前去，带着满脸的笑意，眼睛晶亮：

  “对啊，你也是吗？你知道禾念最近的行为吗？我们一直都很好奇，禾念究竟是什么样，真的很棒啊！”

  龙浩然呃的一声回道：“对啊，不过，禾念的行为我多少是知道一点的，但我不是很清楚。”

  “相比之下，我更喜欢洛天依呢。”说到这里，龙浩然挠挠头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  让龙浩然意外的是，居然真的有女生喜欢洛天依。

  星辰星汐二人见状，也是微微皱眉，感觉自己跟对方好像不是同一条路。

  不过也正常，这个圈子里面大多数人都是独立的个体，每个人喜欢VOCALOID的方式也不一样。

  为了缓解尴尬，星辰只好向面前的男人坦白：

  “我们主要还是被禾念最近的行为所吸引，比如创作圈的那些，还有为雨狸所做的那些，我们也比较好奇，禾念内部还有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  “哦，这样啊！”龙浩然看着二人，转过身接着朝着禾念的方向走，“那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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